六月,窗前那株栀子花又开了,轻风拂过,洁白的花瓣轻盈散落。我轻轻拾起一片白嫩的花瓣,仿佛华丽中漫溢着淡雅,芬芳馥郁、沁人心脾,这淡淡的清香勾起我们曾经的回忆……
也是六月,风拂过衣袖,?却觉得有些凄凉。数不胜数的人从我身旁走过,却从未关注到啜泣的我。不争气的泪珠沾湿了页卷,也沾湿了不断擦拭的手,换来的却是那张打满红叉叉的试卷……
“你怎么了?”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傍晚的沉寂。“没,没事——”我侧过脸,慌忙擦掉悬在脸颊上的泪珠。你随着我也侧过身来,又一次与我对视:“你……哭了?”我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不可言宣的问题,带着哭腔问:“你是谁啊?”一段沉默……过了一会儿仿佛你也被我的情绪所渲染了,眼圈通红:“我叫晨晨……你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说着,你也哽咽了几声。见我没反应,便用手抹掉了我不停掉落的泪珠。
又是一段沉默,我将捧在怀里的试卷展开了,弱弱地说:“只考了……83分。”说着我又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眼眶里又是一阵通红,泪珠划过干涩的面颊,留下一道深深的曲线。你担忧地问:“你不敢回家吗?”我有些羞涩,又有些胆怯地点了点头。我越想越悲伤,越想越无奈,捂着脸又哭起来。你也哭了,连忙从书包里,拿出一张鲜红的试卷:“你不要难过了……诺,我的跟你换!”我有些发愣:“那你会不会被你妈妈骂呀?”“放心,放心,我没事的。”你把试卷塞进我手里,抽走了另一张试卷:“好了,没事了!嘻嘻……”那时,我真有种百感交集的滋味。
回到家,心虚地交上这张试卷,迎来的却是质问:“这是谁的?”我开始焦急,心慌意乱:“我,我……”也许是当时太激动了,连名字都忘了改过来,“对不起……妈妈。”我只能将事情“如实招来”。
我开始担心晨晨会被妈妈教训一顿,我一直魂不守舍。
想到晨晨……我跑出去,跑到我们相遇的地方。晨晨蜷着身子在花坛旁哭泣。我十分愧疚地跑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晨晨一惊,抬起头,看着我笑了:“没事的,都怪我,害我们俩都被骂了吧。”可是,除了懊悔,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要难过了,我带你去个地方。”晨晨牵着我的手,带我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诺,送给你!”晨晨递来一朵精纯白质的栀子花,花真如冰心玉洁。夕阳抹去了我们脸上最后一滴泪痕,我们相视笑了……
时光流逝,栀子花开了一次又一次,而我们也将面对毕业的`离别。那天,我们牵手又来到栀子树下。一朵朵洁白的花瓣悠悠然然飘下,散落在小巷里,将小巷装点得落英缤纷。而我,却无心欣赏,依然是面对离别的啜泣,你依旧如此温文尔雅地拭去我的泪痕。那懵懂无知的邂逅,这依依不舍的“谢幕”,瞬间涌上心头……晨晨选择了自己心中更好的学校,去更远的地方读书了。
与往日一样,我们再次互送对方一朵纯白的栀子花。我看见阳光倾斜在花瓣上,散落在她的脸上,映衬着她悬在脸上的晶莹泪珠,她笑了,如同糖果中的甜蜜,如同那盛开的栀子花……
她,夹了朵栀子花于耳边,面向镜子,微颤的手挽了挽花白的发丝,神态安详,清纯的眸子依旧灵动,松弛的皮肤也遮不住年轻时的神采。她嘴角轻轻上扬,那么动人,散发着经久不变的青春气息。我悄悄地屏息观赏,心中不停地赞叹这位“年轻的少女”。那一刻,仿佛已是永恒。我的外婆,来自南方。她年轻时,正值文革,所以不曾读过什么书。这是她终生的遗憾。可外婆能写一手刚健遒劲的好字,能画许多动物、花草的简笔画。那些花儿啊,鸟雀儿啊,都活灵活现。这是我在儿时最特别的记忆。现在想来,倘若外婆能读书,她定会是另一个林徽因般的才女。
外婆爱花,她常说:“爱花之人定如花般美丽。”每年,当院中栀子朵朵吐芳时,她总会掐一朵给我别上,“丫头长大了,越发的好看了”。她把我转向镜子,梳子轻轻划过我的头发。“你为什么不戴?”年幼的我好奇地问。“因为,我老了,戴上花,不好看。”她说时,一字一句说得很慢,眼睛里似乎流动着什么。
后来有一天,我于家中学习,忽觉静谧异然,连平日里播放的扬剧也消失了。“来贼了?”我蹑手蹑脚地迈出房门,抬头望去,却发现了那难忘的一幕。
外婆从院中掐了一朵完全绽放的栀子花,悄悄拉上窗帘,然后用温水浴面,久久驻足于更衣镜前,镜前的她老态龙钟,着了厚棉衣,斑白的头发很是刺眼。我忽觉她真是老了。过了一会儿,她踌躇地拿起栀子花,别在耳边。
她抬起了微颤的手,挽了挽花白的发丝,细弱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如条条正嗜血的、吮走她年华的蠕动的虫。她苍老的脸上皱纹层层叠加,几块明显的'老年斑如几滴黑墨水滴在苍白的纸上。外婆的确老了。老到了出门总会忘记带菜篮;老到了买菜时,忘记付钱;老到了回家时,竟会走错门!我想起这些,眼泪不禁簌簌落下。
我仍屏息观看。她神态安详地正立,嘴角微微上扬,清纯的眸子依旧灵动……是的,再多的皱纹也挡不住她昔日的光彩,再苍白的气色也遮不住留存的红晕,再明显的老年斑也掩不掉曾经无瑕的面颊,再大的年龄也抵不住青春的气息。栀子开得正美,洁白的花瓣伸展开来,清新的香味溢满房间。岂止是那一朵,房间中因外婆,有了一房栀子,而外婆正如年轻时那样,漫步于排排栀子之间。那一刻,在我心中是最美的瞬间,一切都于那刻停止,时间,动作,表情,浮想……
那一刻,是最美的永恒。
“没有人能永远年轻,但有人正年轻地活着。”我的外婆虽年过古稀,但她年轻的心依然跳动着,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活力。如今我仍能联想起:仲夏午后,一位年轻女子,漫步于种满洁白栀子的小径之上……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花海”这是一句歌词,唱尽了栀子花的美。而它也唱进了我的心房,让我心底的栀子花肆意开放。
此生难忘,这栀子花茶的幽香;一世永记,那老人细语的关心。那,是婆婆。
今年的春节截然不同,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蔓延,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每个人都不敢轻易靠近。虽彼此相识,却不敢如往常般随意相呼。从前一到春节就热闹起来的'婆婆家,现在也只剩下他们在留守了。尽管如此,我与父母也决定前往探望,一家人戴着口罩乘车而去。
半年未见,婆婆更是越显苍老了。青丝两旁被风抚起,腰背更是难以直立,看了也让我不禁有些心酸。慈目却十年未改,深沉地盯着我,絮絮叨叨地叮嘱着“要注意平时的生活,不要为学习而伤了身子”之类的话语,还从杂物房里拿出平时我最爱吃的零食来逗我开心。此情此景,让我不禁忆起从前
小时候的我很调皮,妈妈一人无法照顾我,无奈之下,只好把我送去了婆婆家。婆婆很疼爱我,老是给我零食吃,旺仔饼干、薯片等这类不敢让爸妈买的东西她都拿来给我饱餐一顿。有一次午睡,我跟表哥趁着婆婆睡着了,拿着篮球在花园到处乱丢。等婆婆起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心爱的栀子花被我们打得满地都是了,心里有气却不肯发泄出来,她轻轻地打了我们几下就把花园收拾好了。如今想起来,真是悔恨在心啊!
秋季是采摘栀子花的最好季节,婆婆都会把我们叫回去,一起把栀子花摘下来用作泡茶。我与表哥摘得不亦乐乎,一边摘一边听婆婆讲一些关于生物的故事。花园很大,我们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摘完栀子花了。这时婆婆总会马上把一盘栀子花洗干净,用温水将它们泡开来给我们喝。只需淡淡抿一口,那种栀子花的幽香就会萦绕在身旁,挥之不去,让人流连忘返。婆婆看到我们沉醉的样子,也欣慰地笑了。
长大了,我们都在努力地学习,回婆婆家的机会也就少了。每一次回去,都能看到婆婆新增的白发,以及那皮肤里又加深的沟壑和那越发蹒跚的脚步。唯一不变的,仍是那对慈目,仍是那个我们熟悉的婆婆,那个连盯着我们看几秒都会笑的老人。
记得临近考试时,我很紧张。婆婆知道了,联合妈妈在我的休息时间里打了一通电话,不断鼓励我要沉下心,不要过度紧张以影响状态。尽管她说得很慢很慢,但我一点都不急,慢慢地听下去,慢慢地答应这满含爱意的叮嘱。我多想这样慢慢地,陪婆婆走下去,直到永远。
婆婆的鼓励作用很大,我考试发挥超常,进步突出,她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在她的眼里,我也许就是那个能够给整个家族带来荣光的人,那个给她添彩最多的孙子。那个无论多调皮都会用心宠爱的孩子。
婆婆,您可真像那群栀子花,那么地善良朴实,而又纯洁美丽。也许您不会猜到,您心爱的孙子已经把你珍藏到心底里,如栀子花一样肆意开放。
往后余生,我心里的栀子花永不会凋零。我会带着她向前,让她看到心目中所希望的我!
20xx。06。21离开了那个自己每天都在说它不好却不容别人说它一点不好的地方,那天,和学生聊天,说他们还在期末考试,一看日期,6月29号,我慌了,一个多星期,感觉好漫长,是因为现在没有在你的庇护下吃饭、睡觉、学习。……了吗?
这个四年,是多么不平凡的四年,从星湖到红河,从花草到树木,每一个面孔,从陌生到熟悉,从朋友,到知己,从应用技术师范,到技术师范,最后到了软件工程,风格各异的益师。是你见证了我们的成长,我们为你的辉煌而鼓掌。
对于老师和学生来说,这时候正是暑假,旅游的旅游,休息的休息,我也好想再次享受一下暑假的安逸生活,我也多么想再次听到别人问我好久去学校,也多想再次和你们商量好久一起去学校,一起坐船、一起晕汽车。食堂的大叔大婶们颤抖的手,被呛死的菜虫,由于饭菜份量有那么点不足,就喊了两家的来吃,结果那两家吵得不可开交。
下班后打开电脑,看着那些照片发呆,舍不得按下左右键,你们消瘦了还是长得越来越有福气了。我们都被现实隔得太远,我们也将有各自不同的新生活,在你们闲暇的时间里,再次翻开那些有点稚嫩、青涩、疯狂的老照片的时候,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起上课,运动,考试,吃饭,还有我们小小的`旅游记事。上理论课的时候,经常坐在第一排,打哈欠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打磕睡到头突然窜到了课桌下,即便这样还坚持做笔记,连老师讲什么也在点头表示懂了,等清醒过来,课本上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笔画,完全不知道是写的什么了,在你的手臂上是否留下了你在上课时打磕睡的时我揪的疤痕,可无论是怎么揪怎么还是满满睡意,有时也小憩一会儿。体育课上,从乒乓球班跑到羽毛球班来打球。我们交一模一样的作业,有时候全班59个人的作业交了去还没有一个本子厚,一起去图书馆相互监督,那次和小菜从公寓到了星湖图书馆,却是在电扇下面睡了一觉,便回去了,准备一模一样的复习资料,可为什么老师打的分数还是不一样呢。时不时地还有“新同学”来对老师的点名表示着此时此刻某某某的存在。
我们在星湖里面划船,动物园里棋,黄瓜山上摘梨,单车从黄瓜山路滑向星湖畔,江南职校去见习,一起去文曲路吃鱼,在学海广场上摄影课,去农家乐体验包饺子,火红人生的火锅,还有在足下一起奋斗的机战游戏,七迹组的成员们,还有我们自己的晚会,茶山竹海的山顶黄瓜山的草莓地,还有听松苑444的盆友们,慢羊羊的偶像剧,美羊羊的动画片,红太狼的凤凰传奇,小灰侠的古装剧,喜羊羊的上海上海,那我的什么呢?还有我们连号的教师资格证和相似的运动服。
后来,我们一起找工作,一起考试,一起期待彼此的好消息,一起庆祝。
我想问我的同桌是谁?有你,有他,还有谁?
对于这座小城,说不出的感受,说不尽的亲切,早已是我心中的第二个故乡。
栀子花开,毕业季。
我在这温暖阳光下,只需要一杯微苦的茶,在长椅边,有一只温顺的猫。我的膝上,是一本微微泛黄的相册,翻开相册,是一张大大的相片。
我轻轻拿起这张相片,是我和老师的留影,在那个夏季,我和老师身后,是一从从繁盛的栀子花。夏日的炎热,也抵不住老师那微红脸上温暖的笑意。
那年夏天,花开正茂。
老师姓李,是在我七年级时调来的。她的课十分乏味。一来二往,我们都对这一门学科不感兴趣。上课的'时候,坐在后排的同学也都各做各的事,全然不理会老师。
我也该坐后排了。我坐在座位上,出神地看着黑板上的课表。“嘿!干什么呢!”“哎,下节课不是那李老师的课吗?我在想干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呢!”我说着,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素描本。
我长吁一口气,倚在椅背上,窗外的知了不停地唱着同一首歌,让人好不厌烦。
一阵清香传来,顿时,我抖擞了精神。“同学们,上课!”我站起来,一抬头就看见老师手中捧了一从栀子花。“看你们精神不好,我带来了一些栀子花,希望它们散发的清香,能让你们清醒一些。”
上课时,我就在座位上埋头苦干,过了一会,几朵栀子花的雏形就差不多了。“来,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等了很久,也没有回音,教室里掉针可闻。我猛的回过神来,这个“同学”不就是我吗?我“刷”地一下站起来,老师就站在我前面几步。
原以为老师会批评我,可老师只是微微一笑,一句“下课带着你的本子来一趟办公室。”便不再多语。
老师的办公室就在教室对面。
我在办公室的门口徘徊,想着待会老师会怎么批评我,会不会请家长……这时,我透过,又闻到一丝栀子花的清香。清醒,清醒一些。我鼓起接受教育的勇气,敲门进入办公室。
老师先是拿过素描本,翻了几页。竟是评价起来:画的不错,可以再进行调整,这样花朵之间就会显得更加协调……我听着,心里感到有一万匹马飞腾而过。更让我震惊的是,老师居然让我去参加手抄报比赛──既然喜欢画,就去画在有用的地方,不必偷偷摸摸地去压抑。
于是,我就报名参加了第一个比赛。或许是没有经验,或许是完成的不够理想,我并没有得到成绩。这对我的打击,可真是如同一颗未发芽的小苗,遭到雷击,一蹶不振。
老师听说后,又把我叫去办公室。她笑着,一双折柳眉弯弯的,即使戴着眼镜也能看到那双透亮的双眼,迸发出的光,能将你心中的乌云扫去。神明俯在我耳边轻语,千万词汇,都被我排除,只有“温暖”能形容现在的她。
“还记得栀子花吗?清醒,清醒啊!”我听后,似懂非懂得点点头。
之后,我接二连三地参加比赛,时间长了,我也渐渐获得一些成绩。老师竟一反常态,在办公室里唠叨:花香迷人,可不要忘记清醒呀!
我端起长椅边那杯微苦的茶,抿上一口。一阵暖风拂过,栀子花清香扑鼻而来,我的心灵被茶的苦涩,栀子花的清香洗涤,有着尘埃落定的清爽与澄明。
夜深了,一阵阵清香吸引住了沉浸在书中麻木的起我。
我打开房门,轻轻地走了出去,蹲在了我家门前的小花园旁。看着。栀子花那淡淡的香。如此的淡我用手捋了捋那洁白的栀子花,它的香虽然淡淡的可它似乎可以荡涤我脑中的不屑,可以舒缓考试了,老师对我的期待所带给我的压力。我似乎爱上了这时的在我身旁栀子花,好想好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个角落,不要走。要走也请时间带着我走。似乎我有点希望现实离开我的世界了……
风轻轻的驶过我的身旁,夜以静了,月亮没有出来星星也没有出来。想着小时候爸爸妈妈在我的身旁逗我笑带着我玩儿,我有一种憧憬但更多的是回忆。
其实我知道这一切早已离开了我的世界早早的离开了我的童年。自从妈妈当上老师后,我就只有站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偷偷的看着妈妈对于我越来越少对于学生越来越多的笑容。我除了更多的嫉妒和渴望就没有其它的了。
当时我曾多次的对着飞机许愿,“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真正配的上妈妈的好女儿”而每当这时奶奶总摸着我的头发笑着对我说:“傻丫头,那是飞机又不是流星你乱许什么愿啊!你是一个好孩子,你的妈妈当然也爱你啊,只不过她对你严厉了点点不过没关系的呀!奶奶来替你妈妈给你爱哦!”
每次我哭着喊着要妈妈时,总是奶奶抱着我对我说:爱我的人不止你妈妈一个的。
每次在我失意时伸出手要人牵引时,也总是奶奶站在我的身旁用她那粗糙我大手握着我的手笑着。
我从不知道,不知道奶奶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我慢慢的长大了离开了奶奶那时我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于牵着奶奶的手奔跑,更习惯奶奶身上那熟悉的香皂味儿,如此的淳朴安全……
奶奶你不是说过,你的肩膀永远是我的依靠嘛!是我无限期的枕头嘛!你不是说我是您最宝贝的孙女,只要我哭了奶奶您的双手永远会为我抹去泪水嘛!那我现在,我现在哭了您来啊!来啊!奶奶我好想你好想你的,北极星有十字星作伴。那我又与谁作伴,少了你的手臂作枕头我我真的不习惯。
每次我和爸爸妈妈去看你的时候我都发现您老了,您的臂膀不再可以将我高举了,但虽然不再有力的臂膀我依然可以依靠休息。
我明白了其实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奶奶您就偷偷的在我的'心中埋下了爱的栀子花,等着它萌发生长,而它的生长就是我的想念在浇灌。淡淡的香,如此暗淡,甚至我都无法发现,但现在我眼前的我栀子花它告诉我,奶奶您的爱就是有着淡淡香的栀子花。
我的想念汇成了泪水,我的泪水滴在了栀子花的花瓣上,而栀子花上的露水滴在了我的手上……
在工作与生活两点之间奔波的时候,总是会忽略生活中许多细小的变化。前几日,当小凉发来一张她自己拍的栀子花照片时,才知道,这个夏天,栀子花已经开了。
也许,内心是喜欢着栀子花的吧,它的纯白与素雅总是给人一种纯真的感觉,像是思念的味道,念着就是一种美好。它的馨香与安静总是给人一种迷醉的气息,像是爱恋的味道,一不小心就沉迷在其中,不可自拔。
在我们那儿,不论是天真的小女孩,娇羞的少女,迟暮的妇人似乎都喜欢这洁白素雅的栀子花,或戴在发肩,或别在胸前的纽扣间,一阵风过,都有一种淡淡地花香弥漫。开始想家,想飘着栀子花香的浅夏故乡,小凉知道后,又给我发了很多栀子花的照片,有安静绽放的,有还只是花骨朵儿的,她还将栀子花与刚买的书搭配在一起,有一种清新淡雅的美在眼前展现。犹如午夜梦回中,故乡的人,故乡的情,美的时常让人怀念。
妈妈说她什么花都不爱,唯独喜欢栀子花,她说这种花香而不腻,在炎热的夏季,是一种甜甜的味道。所以从我记事以来,每年的夏天,妈妈都喜欢摘一些栀子花戴在我的发间,无论是以前的两个小羊角辫还是后来的马尾辫,一两朵纯白的花在发间跳跃、飘香。
小小女孩爱臭美,不仅采花又偷花。犹记得小时候,明明妈妈已经在两条长长的羊角辫上各戴了一朵硕大的栀子花,犹觉得不够,在上学的路上,看见人家门前盛开的栀子花,左瞄瞄,右看看,看见没人就忍不住手痒去偷一两朵花在指间把玩,把那花香嗅了又嗅。
虽然沉醉于花香,但还记得此刻自己是一个采花贼,趁着没人赶紧溜。到了学校,拿着栀子花到处问小伙伴们香不香,最后的`结果是,问着问着自己手中的栀子花没了!现在想来,有点忍俊不禁,冒着“小偷”的风险,却为别人做了花的嫁纱……
妈妈因为爱着栀子花,从别人那里移栽了一棵栀子花树到自家院子里,等了一个夏季又一个夏季,幼苗终于长大。第一次开花的时候,妈妈的脸上堆满了笑,笑容像自家院子里的栀子花开的那般灿烂。还美滋滋的在邻里之间炫耀,说自家的栀子花开的又大又白。确实,我们家的栀子花开的特别洁白与素雅,宛如已经长大的少女,娉婷玉立,着一身白衣,一阵风过,翩翩起舞,清香怡人。那时我的心中也是窃窃喜着的,终于不用做采花贼了!
花开了两季,因为要装修,便将栀子花移植了出去,可是没过多久,它死了。那时妈妈惋惜了好久,时常念叨着:开的多好的花呀,怎么就死了呢?语气里满是伤怀。后来在屋前也试着栽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没有存活……
不知道今年的夏天,妈妈会不会如同往常一样,每天清晨,去采一两朵栀子花戴在发间,或垂扣于胸前?也会不会将栀子花放在枕边,伴着花香入眠?我想应该会吧!
一物一景,一花一语,都能够轻而易举地与故乡一词联系在一起,故乡的人儿,成为了心里最深的牵挂与念想,不经意间便想起,一朵栀子花的念想,扎根在记忆里,略显寂寞。
那花,伴随我一同成长,散发出淡雅的清香,白色的花瓣带着露珠的轻拂,承载着我与家人在这儿的记忆,伴我成长……
年幼——我在5岁时,便由外婆领着我,在那开满桅子花的小村子里,慢慢长大。在我的眼中,外婆永远是那般温柔。但随着时间的冲刷,那道道皱纹深深地刻在她的脸上,眼角的印记,都记录着岁月拂过的痕迹,但每当外婆欣喜地笑时,嘴角的小梨涡总能被轻轻地旋起,织在脸上,似乎还刻有年轻时的模样。一早起,鸟儿仍打着哈欠,“叽叽喳喳”地创作着自己的歌曲,蝴蝶似乎未从睡梦中苏醒,晕晕乎乎地在舞台上编舞。而外婆,一早便煮好了面条,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硬生生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我换好衣裳,洗漱完毕后,搬着小木凳子,拿着粉色小皮筋和小木梳,去找外婆帮我扎小辫儿。我坐在前院,望了望那桅子花,也正吸吮着清晨的露水,我双手搭在大腿上,挺直了腰板,立正了脑袋,乖乖坐好,等着外婆。外婆那双带着些许浅褐色斑点的'手拿着梳子,轻轻拂过我的头发,为我编织。外婆每次都把我的头发扎得紧紧的,完全紧贴头皮,光溜溜的几乎看不到一丝碎发,是为了防止我每次背着粉红色小书包放学回家时,头发的“丸子揪”变成“碎丸子肉”,就好似头发在逃难时被炸弹轰炸了一通;或者是防止小皮筋在混乱中“落荒而逃”,碎发只能胡乱地搭在肩膀上;或者是防止最心爱的发夹在我玩耍时走丢了,我又得吵着闹着让外婆买个“王位继承人”;又或者是头发上的装饰发夹悄咪咪地离家出走了,使我披头散发,活生生的变成爆炸头。外婆每次都会想着法儿变换不一样的发型,今天三股辫再卷成一个空心的小卷儿,高高地立在头上;明儿个再扎两个丸子揪揪,垂在肩膀上方的位置,每次几乎不重样。在儿时我最喜欢变换各种发型,外婆每次总是深知我意,并满足我这“大大的心愿”。我每次换好发型,背上书包,大摇大摆的跳出门后,身上总还会留有门前栀子花清雅又迷人的花香。
暑期——,蝉儿懒洋洋地躺在树枝上,吸吮着露水,整个大地也都沐浴在阳光下,打着盹儿,而我和外婆在房间里开着空调,吃着冰镇西瓜,坐在外婆的“嘎吱”床上,一起看着电视。家中空调的年纪也大了,制冷效果不如其年轻时候,而同样年迈的外婆总会想尽各种办法为我消暑。她侧躺在我的身旁,一只手摆动着扇子,又用另一只手托着脸庞,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圆嘟嘟的小脸。我侧过脸,眼睛直眯成一道圆弧,与外婆相视而笑,我的发丝在风的吹拂下打起了小卷儿,心中荡起层层涟漪,房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甜甜的味道。在我写暑假作业时,外婆会时常监督着我,让我挺起腰板,静下心来,尽管外婆儿时并未受过良好教育的熏陶。
待那栀子花开放,待那花香弥漫园子,我和外婆共度那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