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肃宗乾元二年,我已经四十八岁了,由左拾遗贬为华州司功参军,从洛阳出发,经新安、潼关之处,一天到达了石壕村,在一户人家中借宿,这户人家有四口人,一对老夫妇,都已年过半百,有三个儿子去参军,家中还有儿媳,还有一个仍在吃奶的孙子,我谢过他们之后,因旅途劳顿,便沉沉睡去。
半夜,我昏昏沉沉的醒来,忽然发现我的房间里有个人,是那个老翁,他简单的跟我说明了情况,差役来抓壮丁了,然后便翻墙逃走,老妇人似乎出去跟差役对话了,差役很凶残,老妇人诉说、哭泣的声音让人不禁感到悲哀。
只听那差役凶残的问:“老太婆,你家里男人呢?”,老妇人为了保全丈夫安全,哭着说说:“老妇我家中本有三个孩子,都已被抓去守护邺城,有一个孩子寄回书信,说另外两个兄弟刚刚战死不久。”差役又问:“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老妇人说:“没了我的几个孩子,家里就更没有人了,还有一个孙子在吃奶,儿媳虽然没有离去,但是衣物吃食也不保,另外还有一个来这里投诉的外乡人,不过有官职在身。”,随即,老妇人好像是怕差役不高兴,连忙补充上:“老妇我虽然身体衰弱,无法作战,但是希望官差大人能带我去,如果会去的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赶得上帮军中人做一顿饭呢!”声音中透着凄苦,那差役似乎没有听出老妇人的无奈,凶残的说:“死老太婆算你识相,跟我走吧”我在屋内多么想出来阻止,但是我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出去了,反而可能会害了这一家人。我只能无奈的看着那差役带走老妇人,对老妇人怒骂,催促她快点。
我在床上暗暗叹息,夜深了,各种声响仿佛都消失了,隐隐约约中,仿佛听见老翁和儿媳在低声啜泣,悲伤无比。第二天清晨起来,向老翁辞别离去,想到昨天来时这家人还是和和美美,今天却缺了一人,不由心中悲伤。
又是一个无比黑暗的夜,好像和昨晚一样黑,杜甫独自一人站在小河旁望着看似平静的河面,眼睛里写满了忧伤。一阵冷风吹过,把他送入了昨晚的回忆中。
那晚,杜甫借宿在石壕村中一个贫穷的农家,晚饭时,杜甫与老翁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前线的战况,两人不禁摇着头,叹着气,正在做饭的老妇瞅了瞅,尽量露出笑容,道;“呵呵,老头子啊,家中来客人了,就别提那伤心的事了。”老翁脸上显出了不服气,说:“你个老婆子,你懂什么啊,去去去,做你的饭去。”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吼叫,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快开门,快开门。”老翁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脸色大变,刚才的快乐消失得无影无踪,丢下手中的酒杯,翻墙走了。杜甫好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叹了口气,感叹这个乱世。老妇急急忙忙去开门,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道:“原来是两位官爷啊!不知今夜诶到访所为何事?”官吏瞟了她一眼,轻蔑地说;“你家中还有什么人?”老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老妇我有三个儿子,全部都去服役了,前几天,有一个儿子在信中说,其他两个都战死了。”说罢,便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而那些官吏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吼道:“少废话,让我们进去搜查一下。”官吏推开老妇,便要进屋搜查,老妇颤巍巍地走到官吏面前,哀道:“官爷啊,老妇家中还有一个正在吃奶的孙子,和他的母亲,因衣衫褴褛实在不宜见人啊。”老妇几乎快要哭出声音了,两个魔鬼的面目变得狰狞,道:“今天我非要带走一个人不可。”这一声怒吼让老妇面如土色,她无奈的摇摇头,说:“既然如此,那就把我带走吧,这样还可以为你们做饭。”魔鬼冷笑道:“算你识相,走。”老妇转过身望了望那个曾经温暖过的家。
一阵风吹过,把杜甫从回忆中叫醒了,望了望四周,满是黑暗。
如今是局动荡,各处都征抓壮丁,虽然我身为政府官员,但都没有实权也险些被抓,为了安全我准备投宿石壕村。
结果正赶上差役夜里来抓人,于是我躲了起来。只看见差役来到一家居民门口大喊到:有没有人快出来。于是这家老头翻墙逃跑,躲了起来,而老夫人则出门去应付差役。差役大喊道:一家有没有男人了。老妇人被这一声吓的啼哭了起来说:我本有三个儿子,都在前线,今天小儿子来信说大哥二哥都死了。那你家还有没有别的人了差役问。老妇人说:家里还有一个小孙子,刚刚满月。所以儿媳妇也在这里。可他进进出出连条裙子都没有。差役大声吼道:你家老头呢?说这话时差役面孔狰狞。
因为害怕,老夫人脸上不光有泪水还添了几滴汗水,过了许久老妇人才吞吞吐吐地说:我的老伴半年前就已经死了,而家里有刚刚满月的孙子,起你们不要捉走我的儿媳。差役说:可我们没办法交差呀。老妇人说:我跟你们去前线,虽然我已年老色衰,但身体还是好的,还可以给战士们做饭。差役一听也对,就让老妇人准备明天起程。差役走后老头出来了,脸上满是愧疚与自责。
老夫人便安慰老头,他们说话到很晚,老妇的心里非常痛苦。老妇人静静等着第二天的到来。第二天老妇背上行装登上了去前线的路。
月亮好似幽灵般,照遍大地。路上,是冰冷的雪。我,来到石壕村,接收着这凛冽的风对我的欢迎。可我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是如此的荒凉。
轻叩一农户的门,只见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婆婆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便表意,想借宿一晚。老婆婆欣然答应了。环顾四周,这房屋早已破烂不堪。那窗,连风都阻挡不了。我真为她们担心,要是下雨了,怎么办呀?进屋之后,我唯独瞧见一妇,一孩以及老婆婆的丈夫。老婆婆和她的丈夫,衣衫褴褛,补丁已爬满了整套衣裳。而那妇女,更是“出入无完裙”。看此景,不禁疑问这孩子的父亲呢?听他们说,大儿子不久前有书信写来,说二儿子已经为国捐躯了。因孩子还未断奶,所以孩子的母亲还没有改嫁。听他们一番哀哀欲绝的诉说,我同情地点了点头。
夜已深,家里老老小小似睡非睡着,可老大伯却穿着衣服倚靠在长凳上。为何?他说,官吏可能会在夜晚来抓男丁。看着老大爷那副外表平静,心里却战战兢兢的面容,我真是感到悲哀。
夜,静得可怕,而老大家更怕的是官吏来敲他们家的门。因为这就意味着要有人必须去服役,要有人必须离开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家,甚至可能离开这个既美好又丑恶的世界。
唏唏簌簌的脚步声来了。老大伯一家比我还要敏感。他们连忙起身,老婆婆慌慌张张地对老大伯说:“快走,快走,官吏来抓人拉!!”老大伯连忙逾墙逃跑了。紧接着的是,急促的敲门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凶恶的官吏。我透过破损的窗口,从隙缝中瞅见,她颤巍巍地去开门。几个官兵一下子闯了进来,便吼:“家里有没有男丁?”老婆婆哭哭怏怏说:“我的儿子们都去效忠朝廷了,家中已无男丁。唯独一个还未断奶的孙子和媳妇。如果一定要人去服役的话,就抓我吧,天明前还可为军营中的人做早餐……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和家中媳妇和孙子告别。”。于是,官兵走了,又去了第二户人家。
回头,进屋。老大伯已逾墙从后门偷跑进来,老婆婆伫立在门口,他们“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欲语泪先流”。老婆婆转身即走了,老大伯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感伤,含泪,拭泪,招手。
别人说,离别,是忧愁的,是悲伤的。当你和亲人,爱人离别之时,才懂得那种痛,那种揪心的痛。是旁人无法理解和体会的。
“愁无比,和春付与东流水”。可此时,不是生机勃勃的春天,而是严寒的冬天,残酷的战争,悲伤的离别……
傍晚,杜甫途经石壕村见天色渐暗,便准备投宿,因为在这兵荒马乱之期,到处土匪横行,不能连夜赶路,便到一家农舍住宿不来。晚上,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狗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嘭,嘭,嘭”一阵急促地砸门声震耳欲聋,杜甫一个激灵:出事了!便藏身在柴草堆里从缝向外观望,看见这家的老头儿越过墙飞快地奔跑走了。这时,一个老妇人前去打开了门,刚一开门,便见,一群身穿官服的差役往里冲,到处翻看,查找,搞得满屋烟尘斗乱。不一会儿,农舍便被这一群粗鲁的差役翻了个底朝天。这时,只见一位官差怒视着老妇人,咆哮道:“你家的男人全死到哪儿去了,快出来,随我去河阳服役!”老妇听后哭了起来,走到差役面前,老泪横生的说:“官爷呀,不是我家的男人不出来,只是…………()呜,呜,呜…………”老妇人双手捂着脸,低头痛哭,差役可没时间等她哭:“快说!到底怎么啦?”老妇人抬起头,泪还不断从她的脸上流过,边哭边说:“官爷呀,我给你说吧,我原本有三个儿子,因为打仗,三个儿子都去邺城防守。前几天,一个儿子捎了一封信回来,说另外两个儿子已经战死沙场。活着的人苟且活着,死了的人也就算,还会有什么男人哪!”“少骗我,你呀最好别耍花招。去,去把你儿子写给你的信拿来,让本大爷瞧瞧,如果你骗我,你可知道是什么下场!”差役面目狰狞地说。“知道,知道,知道,我这就去拿。”老妇人一边点头一边说,然后掉头往屋里走。不一会儿,就看见老妇人手拿着一封信跑到官差面前,说:“官爷儿,这就是儿子写给我的信。”说着,用手托上,差役拿起信看起来。杜甫心想:这样的家庭不能再有什么不幸啊!该放过了吧。差役看完后斜着眼说:“真的你家就没有人了吗?我看你老婆子一点都不老实!”一道寒光闪过,一柄大刀压在老妪的头上,一种压倒性的气势逼问。“真的没有人……”“哇”这时屋内传出一声哭声,老妇人听后马上神色一变,接着说:“只有老妇的孙子,现在还在喂奶,为了这孩子,他娘也就留了下来,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这时老妇人的媳妇和孙子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从灰炕里拖了出来,官差的确老妇人的媳妇衣物不完整,便对老妇人说:“那也不行,今晚老子运气不好,只抓三四个人,将军的命令完不成,大家都得掉脑袋!你们家必要有一个人随我去河阳服役呀!”老妇人呆了半晌:“他不能去,媳妇要喂孙子,不能去。我去。虽然我已年老体衰,但做几顿饭还是行的,请官爷带我去河阳服役吧,现在去,还来得及去做早饭。”“好!差役们吼了一声,就带着老妇人去了。顿时四处都静幽幽的,很晚了,杜甫还是睡不着,听见有人隐隐约约地在哭,心里很是难过、悲愤,想起这安史之乱中人民遭受的苦难,不禁锁上眉头。(语言、动作、心理;场面描写中有细节点缀,正面描写与侧面烘托结合,多角度刻画人物形象,人物栩栩如生,情节历历在目)
第二天,杜甫登程赶路的时候,只同那个老头儿告别——因为老妇人已经被抓去服役了。
傍晚,夕阳还未落下。石壕村的天空,阳光没有一丝红色,但阳光却又是金色的,照耀在近乎破烂的房舍,犹如镀上了金边一般,与残破的房舍显得分明。
杜甫来到房舍前,风打在杜甫的脸上,不禁将手搓了搓,又伸出一只手轻叩房门,许久,门打开了,开门了的是一位老妇人,老妇头戴着布巾,残破的衣服,枯瘦的手,脸上却有一丝笑容。杜甫投宿在了这家房舍里。
夜晚,大地死一般的沉寂,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让人有种压迫感。老妇的手放在胸口,似乎随着心跳,和着脚步的节奏,颤抖。老妇转身对正在床榻休息的老翁说:老头子,快从西墙出去,快!老妇的脸上显露焦急之色。老翁从床上蹦起,跨步想跳出西墙,跳出前,他回头望着看着他的老妇,在夜晚的漆黑中,霎那间有什么闪烁。
砰砰。.。。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声音在四面回荡,似乎是命运的宣判一般。老妇望了望西墙,老翁已去躲藏,长舒了一口气,走出屋子,来到庭院,打开大门。
门外有十几人,是官吏,老妇看着眼前的官吏,竟然一下子说不出什么。你家还有男人吗?快点交出来!领头的手指着老妇,叫嚣。老妇人手抚上脸庞,低低啜泣:大人,老妇我本有三个儿子,都在邺城防守,其中一儿捎信回来,两儿已经阵亡了。
夜晚的寂静,老妇的啜泣声回荡。
少罗嗦,领头的官吏不耐烦地用手点着手中的红缨枪,到底还没有人?老妇的哭声禁止:大人,真的没有了。
此时屋中,婴泣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隐约还可以听见女子的说话声。
你不是说屋中没人了吗?官吏大声地吼叫。
老妇我还有一个在吃奶的小孙子,为了小孙子,儿媳不离不弃,出入竟没有一套完整的衣服。老妇的眼凝视着屋子,似乎通过墙可以看见打着补丁,喂着小孩的儿媳。
墙外的一角,大雨下着,似银针落在地上,溅落一地,而这跟银针,却扎进了老翁的心里,又从眼角慢慢溢出来。
别跟爷啰嗦,把你儿媳交出来!官吏恶狠狠地说。
大人,儿媳是孙儿的命啊。老妇我虽然年老体弱,但是可以给士兵煮饭。现在赶到洛阳,还来得及给你们做做饭。老妇哭泣着。
那就快走!官吏上前带着老妇便匆匆离开。
屋内,杜甫看着这一幕,儿媳听着这一幕,孙儿不知这一幕。
夜晚,更深了,儿媳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低低哭泣。哭泣声打破夜晚的寂静
清晨,杜甫看着从外回家的老翁,一夜,老翁更加的瘦弱,淡然的眸子中,有一层雾,是晨雾,还是悲伤?
一个秋风萧瑟的夜,星星都冷得闭上了眼,月亮早已隐去,只剩下那一棵老树,在苟延残喘,用它衰老的声音去控诉着什么。就在这寒风里,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一座吱吱作响的门前随风消散,后便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没有节奏,没有旋律。“谁?!”门内传来一声警惕又苍凉的老妪声。“大娘……咳……我是来此逃难的,请求住宿一宿……”敲门人的声音偏哑,盖不住这咆哮的秋风。“吱扭”几声,那扇老门开了,一位衣衫褴褛,饱经风霜,双眼悲伤的老妇开的门。尽管看不清老妇的样貌,但她眼神中那一抹绝望与苍老,划过逃难者的心。“大娘……”逃难者尚未说完,忽然,老妇双眼圆瞪,显露出无限的惊悚与恐慌,她急促地对逃难者说:“快!躲到屋后!我丈夫在那!”一边说,一边迈起步伐,走向老门,将它死死压住。老门拼命地抵撞着老妇,不知道是不是风的作为。老妇心痛的喘气声,那么不起眼。“开门!开门!”门外传来一阵粗俗的敲门声,一个尖锐的声音喊叫着里面的人。老妇缓缓闭上了她的双眼,又缓缓睁开,锁紧身子后,转过身去,打开了那扇吱扭的老门。
几个穿着差吏衣裳的人,毫不留情的闯了进来,将老妇掀到在地。老妇爬着起来,坐跪在差吏跟前,老泪纵横,痛诉道:“求救苦救难的官老爷放了我们这苦命的一家人吧!”老妇边哭诉着,边拉上差吏的衣服。“我有三个儿子,个个身强力壮,干活都忒带劲!谁知几个月前被强拉到邺城服役,就没了音信。前些个儿,我的二儿子来信说,我的大儿子和小儿子,战死沙场了……呜,我目前活着,也不过是苟且偷生,但死去的人哪,他们的日子,却还长着呢!”老妇越说越悲痛,苍老的声音在萧瑟中令人发指。“少说那些个废话!我问你,你家还有些什么人?”差吏并不理老妇,只是一脚踢开老妇,质问道。“我……我家里还有个儿媳妇儿,苦命的很……可惜了多好的姑娘进出都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还有我那在吃奶的小孙子,小小年纪便丧失父亲……呜……”老妇轻轻敷了一下眼角的残泪,接着诉道。“那我管不着!我今儿必须从你家带走个人!”差吏双目狰狞,手叉着腰,粗俗残暴,令人胆颤。老妇听到此话后,无奈地瘫坐在地上,即使双眼紧闭,也难挡酸泪的滚滚涌出。
一会后,老妇站起身来,理了理两鬓的霜发,冰冷脆弱地说:“您看……我行吗。我虽然年老,不能上前线打仗,但好歹能够去河阳服个役,替将士们做饭洗衣……”渐渐的,风停了,月出了,老树好容易停住了喘息,又不知是哪只感性的鸟儿唱着沉郁的歌。第二天早晨,逃难者告别,却不见老妇的面,在向老夫告别答谢后,两行滚烫的泪珠从他的眼角落下,不知滚向了哪里……
战火已经蔓延到石壕村,村子旁被烧焦了了一大半的野草无力地垂着头,村子里门窗紧闭,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只有匆匆忙忙带着孩子和行李离开的中年妇女。大多数人都因为逃难而离开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户人家了。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找到一户人家借宿。
因为年纪大了,这家老人没有离开。屋中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和他的母亲。屋子很简陋,除了四面不平的墙壁,家里的生活用品之外似乎在也没有别的什么了。他们把我安置在一间最大的房间里,摇摇晃晃的木板床像一张弱不禁风的纸,会随时被大风掀个底朝天似的。天黑了,我也睡了。
几声狗吠把我惊醒了,老人们唉声叹气的说道:“这些吏官又来抓壮丁了!”老妇人让我在房间里待着别动,让老大爷翻墙逃走了。我推开窗子望见吏官气势汹汹的来到老妇人家门口,质问老妇人:“快告诉我家里的男人都去哪里了,快叫他们出来!”老妇人一听便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向吏:“官大人啊!我们这里真的没有男人了。前些年我的三个儿子就被抓去守卫邺城,可天有不测风云,前些天我的其中一个儿子给我来信说,他的两个兄弟都战死了。他现在也只是苟且偷生罢了。可死了的人就再也回不来了,可没有一个人会在意我们的感受啊。我们家里就再也没有男人了,只有一个正在吃奶的孙子和一个孩子的母亲。可孩子的母亲连一件完整的衣服也没有,所以也就不方便出来见两位官了。”“那你总不能让我们就这样空手回去吧,我们受到了批评,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你看这样怎么样,我虽让年纪大了,不能去打仗,但你现在带我回去,至少还可以为将士们做一顿早饭啊!”
夜渐渐深了,听不见狗叫声,听不见吏官吼叫的声音,也听不见老妇人诉苦的声音,能隐隐约约听见老大爷低声哭泣的声音。天亮了,我即将要登上旅途,但却只能和老人独自告别了!